【火TJ】超完美夺分（完）
Summery:ABO，为了在考试中拿到优秀，托马斯谎称自己怀孕了，而他的炮友约翰尼显而易见地当真了。
（8）
“爸爸，说说看，你和父亲是怎么相遇的。”
托马斯停下编织手中的花环，抬手摸了摸大女儿软乎乎的脸蛋，微笑说：“可是你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呀，亲爱的俄罗斯。”
“可是我还想听，”她摇着托马斯的胳膊，用那双与他酷肖的绿眼睛恳求地望着他，“而且弟弟妹妹们还没听过。”
“我也想听！”靠在毛绒绒的阿拉斯加身上的两个男孩子跑了过来，还在采花的两个小女孩也放下了手中的篮子，围绕在托马斯身边。
“好吧……”托马斯满怀爱意地看着他们五个，娓娓诉道：“我记得那是你们的教父、西哈鲁利泽教授的一节文学课。你们的教父是全校闻名的严格，没人敢在他的课上迟到，更何况是旷课。”
“可是教父很慈祥，”俄罗斯忍不住为自己喜欢的长辈辩驳，“每次来他都会给我们带玩具和糖果。”
“对此你们的父亲大概会有不一样的看法，”托马斯笑着说道。
“那后来呢？”其中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小不点提问，“你们在教父的课堂上相识了？”
“算是吧……”托马斯陷入回忆，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那天我刚刚落座，一个蓝眼睛的英俊男孩像阵风似的跑进教室，扫视了一圈四周，最后站在了我的面前。那个时候我坐在第一排，我身后的座位都被坐满了。”
“他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俄罗斯满怀憧憬地问。
“我想并不是，虽然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很可耻的有点失神，但他接下来的举动令我立刻清醒过来。他从兜里掏出五千卢布丢给了我，让我在课上帮他答到。”
“父亲是个坏学生。”双胞胎中的男孩皱着眉毛，严肃地说道。
“所以呢，你帮助了他？”双胞胎中的女孩好奇地问道。
“哦……不……我出卖了他。”托马斯莞尔一笑，即使是现在，也能从他眼中窥见到一种少年人般的轻快神采。
大孩子们笑了起来，小孩子们依旧有点不解。
“为什么？”
“这个嘛……不得不说我那个时候也有些淘气，有些无伤大雅的坏事我偶尔也会去做。他当时站在我的面前，颐指气使地扔给我一张纸币，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言情小说里的主角，靠金钱和一张俊脸就可以无所不能，我觉得你们的父亲实在是太傻缺了，所以很想看看他的笑话。”
似乎是想象到自己父亲被教父西哈鲁利泽教授责骂的样子，俄罗斯忍不住露出揶揄的神色，“那张纸币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学校那时有一条小河，岸边载着椴树，很多人都喜欢在树荫下读书。有一次我见到你们的父亲正站在河边无所事事，就把那五千卢布折成小船顺水推了出去。”
“他知道那是你折的小船吗？”
“当然，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甚至在第一时间拿着那只小船找到了我。”
“他是怎么认出你的？你们才见过一面……”双胞胎里的女孩兴致勃勃地问，“是因为他第一次见面就记住了你的脸吗？”
“其实是因为我当时佯作自己在看书，但是却把那本文学史拿倒了。”托马斯忍笑答道。
小姑娘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似乎不满足于现实的平淡。
“事实总是不如你想象的浪漫，而那些说着浪漫话的家伙也不一定可信，不是吗？”托马斯捏了捏女孩的鼻子，把手里的花环戴在了她的头发上。
“可我们想听点浪漫的故事，”年纪比俄罗斯小，但是比双胞胎要大一点小姑娘央求道，“父亲有没有做过什么很浪漫的行为，就像电影里那样？”
托马斯耸了耸肩膀：“就像茱莉亚·德尔比和伊桑霍克那样在整个城市里无所事事地闲逛一整天吗？没有。”
“《爱在黎明破晓前》可是部好电影呀……”双胞胎男孩喃喃地说道，“爸爸你不要对文艺电影有偏见。”
“有的时候你很难分清什么是浪漫什么又是生活，在我看来浪漫是一种感受，当人们度过平淡的一天，偶尔面对爱人所做的傻事感到好笑却又心跳加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时候，我们往往就说这一时刻缔造的浪漫，要是这样定义的话，你们父亲倒是每天都很浪漫，因为他天天都做蠢事。”
“哎哟……”俄罗斯露出一副酸掉牙的表情，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你这段话说的就挺浪漫的，爸爸。”
托马斯轻轻戳了戳俄罗斯的小脑袋，小姑娘在国立彼得堡大学长大，几乎是在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皮子底下渡过了童年，可他一点都没有那种氛围里会诞生的那么一点内敛敏感，恰恰相反，她像约翰尼，是那种为了快点出去玩足球，就从窗户离家出走，还用手机循环播放钢琴曲应对托马斯检查的那种调皮捣蛋的小姑娘。
“你还不如给他们讲讲父亲当初是怎么求婚的呢。那个时候警察罚了父亲一万美金。”俄罗斯拄着脸颊，一脸好笑地望着托马斯，但语气里仿佛又对约翰尼的离经叛道十分欣赏。
“我们想听！”剩下的孩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吧……好吧……”托马斯从来都只能对他们举手投降。
“那时是七月份，整个彼得堡的黄金时期。天气不是很热，但天空中总算有了点阳光。那天我恰好大学毕业，拜你们的姐姐所赐，我比同班同学晚毕业了一年，不过他们那天都来为我庆祝。”
“我当时也去了。”俄罗斯甚为自豪地说道。
“后来我发现人群中好像少了点啥……”
“是父亲吧？”
“对，是他，少了他就像餐桌上少了盐，让人十分不习惯。于是我只好去找他，想质问他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为什么不到场。不过比起生气我更多的是有点担心……后来我走出学校来到涅瓦河边，这时俄罗斯突然对我大呼小叫，让我快点低头看看河水，于是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约翰尼掉进河里了？”
孩子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知道父亲其实是在开玩笑。
“你看到了什么？”
“你不如动动脑筋猜猜看呢？”托马斯故意说道。
“是玫瑰花？满河的玫瑰花？”
“是钻戒吧，满河的钻戒。”
“我猜可能是什么好吃的……”
“是小船啦！”俄罗斯突然高声说道。
“是五千卢布折成的小船？”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托马斯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千卢布，折成一只小船，放在了孩子们面前，“彼得堡有一个传统，在学生们毕业那天会举行红帆节，那时会有一艘红帆船驶过涅瓦河，红帆象征着幸运，同时也是对学生们即将迈入人生新阶段的祝福。而五千卢布恰巧也是红色的……”
“而且你和爸爸相识就是因为这五千卢布！用一只五千卢布求婚实在是太浪漫了！”
“什么一只五千卢布呀……”俄罗斯为弟弟妹妹们贫瘠的想象力悲哀，但又为自己曾经见证过那个场面而感到自得，虽然她其实也有点记不清楚了，那个时候她才刚刚三岁，还只会拉着托马斯的手吭哧吭哧地要抱抱。
在弟弟妹妹好奇的目光里，俄罗斯得意地宣布道：“是成千上万只五千卢布！你们肯定想象不到这个场景！整条河水都被粉红色的小船填满了！就像蓝天上漂浮着粉红色的星系！在那些小船之后还有货真价实的大船，父亲站在船上，帅得冒泡，手里还捧着戒指。”
“然而代价也是惨痛的。”托马斯的口吻有点严肃，但眼睛里依旧闪烁着一点笑意，“我们差点被驱逐出境，希望你们引以为戒。”
疲乏的太阳依旧在天空中静静地燃烧，迷人的红光投射下来，为帕夫洛夫斯克的黄昏拢上了一丝不真实的色彩。孩子们望着远方，仿佛早已看到了波罗的海依旧在静静地荡着细浪，而追随着海面上的海鸥，他们可以飞到那座缀在芬兰湾入海口的城市、看到那条融汇了喜悦与辛酸的河水。在蔚蓝的涅瓦河上，一千艘粉红色的小船从最初的起点姗姗而至，正迎着晚霞驶向未来……这是多么奇异、浪漫、又不可思议的画面。
虽然最后他们的父亲被罚了款。
这时，孩子们心中形象陡然间变得十分高大的父亲背对着夕阳朝他们走来，弯下腰轻轻揪了一下两个女孩的辫子，“喂……你们几个，说好了要我帮你们摘花，结果自己却在这里坐着偷懒。”
“我们在听爸爸说你们过去的事情。”小姑娘拉着约翰尼的手强迫他坐下，那只刚刚还在睡觉的阿拉斯加像是见到亲生父亲似的开开心心地跑了过去，毛绒绒的脑袋温顺地钻进约翰尼的怀里。
“哦，那你们偷偷告诉我，他刚刚是不是在夸我帅？”
“他说你求婚的时候被罚了款！让我们不要和你学！”
约翰尼装作有点委屈地望着托马斯，好像在无声地质问他：你怎么可以破坏我在孩子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托马斯忍着笑转过头，就当做没看到。
“后来呢？后来呢？”双胞胎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问，“求婚之后呢？”
“后来？后来就有了你们……”托马斯忍不住挨个摸了摸他们几个的脸蛋，“俄罗斯、彼得、莫斯科、伏尔加、加里宁……顺便一说，你们的名字是你们父亲取得，希望你们不要责怪他。”
“我不觉得这些名字有什么不好，”约翰尼摸着阿拉斯加的脑袋轻快地说道，“你们是没体会过整个班有整整一排叫阿列克谢的生活，否则你们就会明白独树一帜是多么重要。”
“呃……爸爸，父亲，”一直都不太多话的“伏尔加”突然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其实我有件事一直都想和你们说。”他顿了顿，最后鼓起勇气说：“我想改个名字。”
“怎么了？伏尔加？难道你对你的名字不太满意？”
“我不是不太满意……你知道的……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在美国上学……我的名字好像有点不太合群，也不太酷……”伏尔加的勇气似乎在渐渐消退，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托马斯对伏尔加的要求感到困惑，“可是伏尔加只是你的小名，你有正经的名字。而且很好听，你是以一位很优秀的钢琴家命名的。”
“我知道……是巴赫……”伏尔加硬着头皮说道，“但是我总觉得我的大名有点太东欧了……每个人听到后都问我是不是德国人，我是说……我还是想要一个更美国化的名字。”
“那你想改成什么呢？”托马斯好笑地问。
伏尔加低下头，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我觉得克里斯就挺好……”
“哦……我知道了，”俄罗斯快乐地叫了起来，“伏尔加是因为班级里有个特别帅的男孩子叫克里斯，所以才想改的名！”
“闭嘴！俄罗斯！”伏尔加横了一眼出卖他的叛徒。
“哪个克里斯？”托马斯好奇地问，“是不是那个很皮实很皮实的，天天都把自己弟弟欺负哭的那个克里斯。”
“你怎么可以用有色眼光看孩子，”约翰尼懒洋洋地说，“我觉得克里斯有干大事的潜质。”
托马斯瞥了一眼约翰尼，坚决地说：“不行，亲爱的，克里斯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烂俗了，我不想我在大街上叫你的名字时有二三十个金发碧眼的橄榄球小男孩同时回头。”
“可是……我想……”
“不行，亲爱的，”托马斯耐心、但不容反驳地说，“你的大名就叫塞巴斯蒂安。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你今天或许会觉得它另类。可与众不同的名字也能为你增添一丝神秘的魅力。”
“好吧……”塞巴斯蒂安有点失落地低下头，显然对老爸的那一套忽悠不太信服。
“好了，小朋友们，故事时间结束了，现在去进行你们未完成的事业——去摘花，篮子里填的最满的人会有奖励。”
俄罗斯率先跳了起来，跨起自己的篮子，不住地催促着弟弟妹妹，十分直接地说：“走吧走吧，没看出爸爸和父亲想要点独处时间吗，我们是没人要的小孩，我们被抛弃了。”
约翰尼目送着五个小混球渐行渐远，他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躺在被阳光晒过的草地上，抬手扯了扯托马斯的一只手。
他们的结婚戒指轻轻相撞，托马斯莞尔一笑，挨着约翰尼身边躺了下来。正当他们想要彼此靠近的时候，巨大的阿拉斯加十分撒娇地趴在了两个人之间，还恰巧压住了约翰尼的手臂。
约翰尼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托马斯无声地大笑起来。
约翰尼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像是哄孩子一样摸着狗狗的耳朵，一边问：“说真的，你刚刚在说什么？”
“在说那一千只粉红色小帆船的事。”托马斯轻快地答道。
“别说的你好像十分不情愿的样子，警察没来之前你明明感动得热泪盈眶。”
“亲爱的，我是很感动，只不过我觉得那天实在是有点太过惊心动魄。”
约翰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认为人生就是应该有点起伏。”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于是我找到了你，从此之后每天都像是在做过山车。”
约翰尼也笑了起来，他们入迷地望着同一片晚霞。
“过山车不好吗？”约翰尼突然问道。
托马斯抬手越过睡在他们之间的小狗，牵住了约翰尼放在胸膛上的那只手。
“你这个问题太过草率了，”他低低地说，“我不想告诉你答案。我想用更漫长的时间来回答。”
约翰尼露出了一幅被打击到的神色，“天哪，我十几年前就预言到我要把一辈子的耐心都搭在你这里了。”
托马斯坐了起来，声音从上方飘落在约翰尼耳边，“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哪儿敢呀！”约翰尼夸张地说，“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其实我很有耐心……我会一直等你……”
托马斯撑不住笑了笑，隔着他们的狗在约翰尼的鼻梁上落下了一个吻，“而我的红帆船会永远随着顺流来到你的身边……”
约翰尼眷恋地吻上了托马斯的嘴唇，目光依旧清澈如昔，仿佛他依旧是那个身披阳光从河水里拾起帆船的大男孩，眼底依旧留驻着蓝天与细浪。
远处的夕阳渐渐隐灭，乌青的天空布满星辰。在这一刻的静谧里，回荡着被岁月眷顾的幸福与温存。
END
终于写完啦，这篇文其实是工作压力之下的减压之作，一时游戏，能得到那么多GN的欣赏真的非常感动。但我认为它的主线是托马斯与约翰尼感情的交融，他们已经紧紧相拥，所以日后的幸福无需赘言。故事应该在合适的地方戛然而止，但他们之间的爱不会，我对他们的爱也不会。希望那只红色的帆船也可以带给你们所有人幸福。
但是不要去涅瓦河放哦……会被罚款的！
谢谢 @克拉德美索 牧师的帮助和妙想，谢谢 @青青子衿 GN漂亮的海报。 爱你们每个，比心。
我给你们找了点图，感受一下红帆船2333
